他又会像那天撕开他的衣服,粗暴的进入他的身体──那曾经孕育他的地方。
白臻一想到这个,就止不住的犯呕,并且回回都带著血腥味儿。他尽量都咽回去了,实在忍不住才偷偷咳出来。白子宁忙著赶路,见父亲没一直发高烧了放心许多,等他察觉白臻病重时,只好找了最近的县城,把他送到医院里。
小地方医疗条件差,大夫一看,跟白子宁说赶回省城转大医院,他们治不了。白子宁哪里肯到省城,小地方塞点钱就糊弄过去了,大城市一定会被马上找到的。好在白臻也不愿意在医院呆,醒来後就闹著要走。白臻此时已经病重,但白子宁毕竟年轻,对生老病死这样的事情,没有什麽太具体的概念,总觉得父亲就是经常生病,养养就好了。於是输了一天液之後,白子宁在县城的小旅店租了房间,想暂时在这里歇两天。
白子宁为了藏匿行踪,一直没上过高速和主国道,中途也换了车,到了现在他也觉得可以稍微喘口气了。这里地处西南山区深处,又是多民族混杂的聚居地,经济发展一直很慢,建筑十分陈旧,全是破旧肮脏瓷砖贴面的小楼。街道又脏又嘈杂,车子一过便是一阵尘土飞扬,整个县城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调子,仿佛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
白臻看著眼前的房间恍惚回到小时候,他跟著妈妈到处搬家,每次找到的也是类似的房子:裸露的水泥地,坑坑洼洼掉漆的墙面,破旧的桌椅以及早就色彩失真的电视机。那时他总是很怕,怕一觉醒来又要跟妈妈走,更怕时不时的被独自留在房间中,漫无止境的等待。白臻从来没有在意过物质上的东西,更不在意钱,但回到白家後的这些年,不管开心不开心,吃穿用度倒从来都是舒服得让人说不出,保持著很高的水准。现在猛的再回到这种环境中,白臻不由得害怕起来,僵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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