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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口，万俟宸忽然上前将她一把搂进怀中，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闭着眼，“宝儿，宝儿，你答应过我的事，忘了吗？”

他的声音轻柔得好像洒进房里的月色，于秦九而言，却是不能承受的重。

她抿了抿唇角，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处，也闭上了眼，却没有开口。

她答应过他的事她自然不会忘，她也很想就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

可世事万变，她也没办法做到对东方靖他们不管不顾……

她不知如何开口，可几乎不用她再什么万俟宸也知道她的决定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看向虚空，眼底的光芒复杂，抱着她的力道却越发的紧。

他不想放手。

她好不容易答应留在他身边，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又放她走？

“宝儿，别走……我会救他们，你相信我。”

再开口，他的语气已近于祈求，就好像那在船上时，让她到他身边去。

秦九手中的信轻飘飘掉在霖上，抬手，搂住了万俟宸的腰身。

唇瓣轻颤，紧闭的眼睫上已经沾染了湿意，却始终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知道万俟宸对她有多好，用心翼翼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就是这种心翼翼，才更让她觉得沉重。

他的爱太深太累，许多时候都让秦九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可越是和他接触，越是感觉到他如履薄冰般的爱，她对他越是心疼。

在秦九看来，他应该是站在九重阙之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人，却偏偏在儿女之情上，不自信到几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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