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佳偶天成。这原是画本子里形容才子佳人的。

静姐也很纳闷自己怎么想到这么一句话，缩了缩脖子告别离去。

乔大刚本来是准备回家，不过既然有事要问，那还是先回公司里讲吧，站在大马路上吹冷风总不合适。

杜念轩道不必，可以边走边说。

乔大刚一愣。

杜念轩微微一笑，轻轻道，顺路。

说是有事要问，杜念轩却并不着急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乔大刚也是奇怪，对方好像在悠闲散步一样，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笔直的水泥小马路，路边种着两排法国梧桐。法国梧桐又叫悬铃木，果实是圆球状的悬挂于树枝上，像铃铛一样。北方最常见的行道树就是这种。此时冬季未过，只有棕色的枝干在寒风中屹立。乔大刚搓了搓手，冷啊。豫州有句俗语：熬过了腊月能过年，冻死个人的倒春寒。这时节便是倒春寒了。

乔大刚看了看杜念轩，格子围巾上一层白霜一样的雾气，也不知他在马路上冻了多久了。杜念轩也注意到乔大刚在看自己，似笑非笑地回看了一眼，然后摘下来黑色的毛线手套递给他。

这，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冷，然后巴巴地找人家要手套？乔大刚有点囧，忙道不用不用，苍天在上，他真的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杜念轩笑眯眯地看着他窘迫地推脱，非常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右手，手心从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指上滑过，骨节分明，触感冰凉。杜念轩分寸拿捏地非常好，只是这么轻轻地摸了一把便放开，若有若无的，然后塞了副手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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