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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的眼神很犀利，左右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你是楚宫里的人？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读书人？”

虞乔笑而不语，反问道：“婆婆，您是哪儿的人？”

“老身就住在附近，已经住了三十年啦！楚宫的一切老身都了若指掌，听说今天来了一位新楚王，百姓们无不为他叫好，依我看……。”老妇人刻意停顿住，并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

“婆婆似乎对楚王有些偏见？”

“老身还想多活几年，不敢乱嚼舌头。”

他轻微一笑：“据我所知，这位楚王宅心仁厚，今日对百姓免去赋税三年，婆婆何以还有些见解？”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都是表面，三年弹指划过，到那个时候苦的仍然是百姓，秦国已不久矣。”老妇人说完便低头整理着花圃。

虞乔没有说话，背过身望着桂树出神。

“年轻人，你相信相学么？”

他转过身正视着老妇人，轻轻摇着头：“我不相信。”

“那还是算了。以后自己把握住尺度，千万别被眼前的女人所迷惑，否则会后悔终身。”

虞乔望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喊道：“婆婆，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老身受不起。”老妇人弓腰偷偷瞥了他一眼，独自朝着远处蹒跚而行。

他觉得很好奇，这位妇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不说破。也正是怀着这股好奇心，一路跟随老妇人出了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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