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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关于骡子和马的理论,在新兵连里非常的盛行。
许多的新兵,都将这句话挂在了嘴边,包括许三多。
这天他对郑英奇说:
“其实,谁是骡子谁是马,显而易见。
我是新兵连最早现形的骡子,你和成才,是新兵连最出色的马,我……我拖累你了。”
说这话的许三多非常的沮丧,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失落。
正在洗脸的郑英奇,一把将毛巾丢在盆里,看着许三多:“怎么了?”
“我很笨,我……”许三多泪眼汪汪的,这个离家七八天才刚刚十八岁的“少年”,一直不想成为自己认为的土骡子,也想让人正眼看着他,他努力着想要向别人证明,但迟钝的接受能力,总让他出丑。
“我总是出丑,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总是出丑……我感觉我已经无药可救了……”许三多低泣着,声音已经呜咽了起来。
郑英奇从盆里将毛巾拿出来,在许三多脸上乱擦一气后说道:
“你先听我说一句,行不?”许三多点头后,郑英奇才继续说:“几天前,咱们是老百姓,咱们是被保护起来的对象,咱们可以哭,咱们可以流泪,因为咱们的身份是老百姓,咱们有哭的权力。
但现在不行,你、我乃至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这一身军装,我们的身份变了,我们呢不再是老百姓了,我们是军人了。流血流汗不流泪是军人的最基本要求,老百姓指望我们去保护,我们要是连自己的眼泪都擦不掉,谁能相信咱们能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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