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灯灭

台下的尸纹道修者闻言，一个个面上都露出震惊之色。没想到大长老座下的宝座，竟然是一件宝物！？

洪战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瘦虎，目光也是有点复杂：「从今天起，你便是大长老了。」瘦虎戴着老虎面具，看不出神色。只是听他语气平静：「必不辱所望，誓令尸纹道走出阴影，重复千年之前的辉煌！」

洪战带着蹒跚的步伐，悄然离去。只是没有太多的察觉得到，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尽数落在那坐在宝座上的瘦虎。

人总是会聚焦在未来，过去很容易被遗忘。

凌飞携扶着，与洪战共同离去。

萧虎一直冷眼旁观，彷佛一切与己无关。

…………

一座密室之中，只有一个破旧的蒲团，及一盏残烛。

洪战坐在蒲团上，残烛映照在他苍老的脸庞，却是带着一股死前的柔和。

他扯开衣襟，露出左肋那个触目惊心的拳印。

或许感觉到了他的生命消退，那个拳印也是越发狰狞起来。那旺盛的气血之意，令他感受到的痛楚越发强盛。但洪战面上却带着释然，彷佛感受着这股陪伴上百年的痛楚，就像那个已离去的好友仍然在身边。

「血战啊，老夫害你死后仍然受人驱策，现今老夫同样形神俱灭。可足够么？」洪战虽然面上神色复杂，但眼神仍然是坚定。

血战拳，对于尸纹道是先天的克制。而当今世上，只有左血战才会血战拳。因此左血战的尸身，便成了克制尸纹道的手段。为了替萧虎立下顺畅的成长道路，洪战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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