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夜走进电梯里，想的是沈清霖吐气一笑后说的一句话。

总觉得，季凌夜不同了。沈清霖有些若有所思地笑着那样说，还说在这几年以来，他可是渐渐地改变着，无论是冷峻的性格，把所有事情收入心底的习惯，还是看待不同人物的眼神。

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冷。

季凌夜养神似地闭起眼，弧度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刚才真的有在听啊……”坐在总裁室里沈清霖一边埋头干活，目光一边朝玻璃门那边看了几看，季凌夜已经很久没有像对待作为新人的他一般给他特别的待遇，曾经抚摸他的后脑，如同一个亲切的兄长的举动，随着时间在他的脑海中淡化，彷佛是他的错觉。

不过，无可否认的，季凌夜对自己坦率了很多。

那是谁的功劳？

在白子欢降生的两个月前，萧澜离开了，这一走便是四年。白天风以为他再都不会回来这个城市，反正那人在国外定居已久，那儿才是他的归宿。

看着那放在沙发里的一套高雅礼服，不过于造作夸张，倒是很适合他这种不起眼的小职员穿着出席公司隆重的周年晚宴，白天风想着走了过去，双眼打量礼服和那上面显露着的细腻精致的手工，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他好不情愿，如果可以让他选择，后天举办的那一场晚宴，他一定会无所顾忌地缺席……

可是，事情由不得他反驳，也不会纵容他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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