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是护士们不认识的，但陪着白子语的那个男人，她们都在报纸和杂志上看见过。

看到病人一副安心的神情，又看着季凌夜那张俊美的脸容，带着专注和关心，她们心里头凝满了好奇，却不敢表露出来。

医生给白子语注射了一针催产药，季凌夜眉宇一紧，看着靠坐在床头上轻抚着肚子的白子语，握住他的一只手，“难受么？”

“不是很疼，难受的感觉很快就适应了。”规律的阵痛来袭时，是难以吞声忍耐的，但白子语笑了笑，免得让季凌夜担心。

听到白子语很坚定的语气，似乎真的把催产药掀起的痛感全都忍耐下去了，季凌夜把他搂进怀里，感到心脏一阵抽痛，“我有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白子语有点惊奇，季凌夜的气息一刹那包围住他，他感受到胸怀中的暖意。

白子语温声道：“你在这里已经很足够了。”看了眼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的人，白子语又低低地补充一句，“真的。”

他就像没有懊恼，没有痛苦，他只想到很多年以后，季凌夜还在他身边。

“再也不让你这样了。”季凌夜摸到他圆隆的肚子上，白子语没好气地笑笑。

“后悔了吗？”

被白子语这么一问，季凌夜眼眸微垂，直直地注视他抬起的双眼，是这样漂亮，是这样令人着迷失神。

一张平凡的脸足以让冷酷高傲的季凌夜，放下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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