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夜站在栏杆后，不远处是一片深蓝大海，海风刮起来直冷得路人打着颤，季凌夜把白子欢抱起来，走向旁边的一条小路，然后步上阶梯，平静地道:“我们去见一见那个人。”

白子欢在他怀里动了动，季凌夜不太熟悉这里的环境，这些年他没来过墓园，但还是得来一趟。

季凌夜对着墓碑半蹲下来，把儿子按在怀里，两人吹着风，小家伙张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样子有少许茫然，却默默陪伴着季凌夜。

过了很久，季凌夜才开口：“这是我儿子。我过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白子欢扭过头看墓上的照片，好奇地问:“那是谁？”季凌夜看了看儿子，又瞧着白雨然的照片，小家伙皱着眉表情迷糊的很，双手环住季凌夜的脖子，“有点像爹地。”他垂下眼睛说。

季凌夜淡笑一下，“不像。”

白子欢没再说话，这地方不算冷寂寥落，风景也好，却出奇地使人安静肃穆，他等候着季凌夜看完那萧然立在那儿，仅仅如在苍凉土地上突兀加插的木头的墓碑，然后带他离开，他小手握了握拳，再张开，手心里吹来一片摇摆的嫩叶，仿佛有谁向他施展魔术，他握紧了。

季凌夜的话很少，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白雨然之于他而言情感上是复杂的。

季凌夜眼神稍微泛着淡然，“你要报复，可你没能力，而我帮你做了。你的计划，六年前如你所愿，白家财团被毁了，可就到这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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