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风伺候了白子欢洗澡后，抱住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的小家伙走到客厅，怀里的人儿挣扎着下地，直跑到白子语的腿边拉着他衣角，抬头低喃着，“欢欢很想回家。”

白子语不自觉地想起他和季凌夜的对话，心里很难受，有些事情实在不能勉强的，看季凌夜接受不了沈清霖已经不在的事实，那么悲恸，那么痛苦，他不得不发现，沈清霖在季凌夜心中很重要。

白子语坐下来，亲了亲儿子被洗得香喷喷的头发，白子欢不解地睁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睛，然后用额头磨蹭白子语的胸口，却不敢再出声了。

白子语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似乎只是一个被补偿的对象，或者是，碰巧勾起了季凌夜习惯霸占得不到的东西的人。

“以后有我和天天叔叔陪着欢欢，好不好？”白子语伸手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温声道。小家伙低头闷着声音，“不好——”他落寞地抱着白子语，很依赖地收紧他的一双臂。

白子语揉着儿子的头发，“爹地也没办法。”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境如何。

季凌夜进了门，走到沙发趟了下来，连外套也没脱，手臂抬起来遮盖住闭起的深邃双眸，修长的身躯没动，车钥匙却从外套的口袋里滚出来，啪嗒地掉到地上，随后又恢复极不寻常的安静。

“那些企业资料看久了会累的。多一点休息，好么？”

季凌夜想想那人其实也是会闷的，低笑了一下，“整天在家里很闷吧，过几天我们可以去温泉，顺便在那旅馆住几天，订金我十天前就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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