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在两个小时后才从城主大殿出来。

子空答应了她的提议，楚凝甚至都没有怎么开始劝说，子空已经答应了。

“我本来也已经有做准备。”

子空答应下来之后，这样说到。楚凝忽然想到了天风城中，那干净得出奇的方家宅院。

子空根本就没有打算在那个地方常住，因此，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好那大宅的洁净和整齐，好让下一任城主过来的时候，不至于看到的是一个有些残破的宅院。

子空身体里面的半妖血脉，终究还是觉醒了，虽然子空心底里面对这一份血脉还有抗拒，但楚凝感觉，这一份抗拒的感觉已经淡化许多了。或者，在不久之后，子空就能将这一份抗拒转化成为自己的力量，成为保护他所爱的人的壁垒。

而且，楚凝在和子空交谈的过程中，她隐约可以察觉到自己身上冒出来的一阵奇怪的气息，那气息简单来说，就是妖族气息。

而且，是镜面蚁的气息。

镜面蚁当初已经在方家大宅当中被灭族，只留下了一个还没有孵化的蚁后。但这一枚仅剩的卵，似乎生命迹象非常薄弱，甚至是完全没有，因此，楚凝以为它已经是一个死卵。

但现在看来，这未必就是一枚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虫卵。如果那是一枚死卵，子空身上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气息。

即使那一枚虫卵没有被孵化，但至少，那一枚虫卵也已经重新拥有了一丝生命迹象，而且，这一丝生命迹象，已经足够让子空身上也显露出这样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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