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的任何事?”李双重复了几次,说:“可我——没想做什么啊。”
“是吗?”章本硕贴近了说话,李双突然想起张一帆问他的话,章老师的眼睛怎么了?
章本硕的右眼像是在燃烧,火头旋拧如波浪,夜风吹过,被叶子削了皮肉,只剩风骨,干干地吹进眼里,那火头借了风势,呼啸而起,横出一条斑斓火带,上耀天星,下照心魂。
李双的心猛然跳动起来,像是木头变成了人,注入了生气,干树皮软成皮肤,触感也灵敏起来。
自己真的不想做什么?
教导主任把车开走,生怕那血流出来,会染到车胎,附魂上去一般。
同学们从老张店里买来白蜡烛,一个个点亮,手捧着在花坛边默哀,一周后,白蜡烛又成了教室停电讲鬼故事的必备道具。
老徐强调了苏怡的抑郁症,让大家专心学习、好好运动,有心事一定要找她或者黄老师说。
天台的窗户加了锁,安上监控……
每个人都在做事,做完事后,又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学习,开心或者不开心。
毕竟苏怡对他们而言,除了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外,再无任何实质的东西。大部分人甚至都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她喜欢什么,她做过什么,她的梦想,她的过去,还有她戛然而止的未来。
他们赶来时,地上只有白布裹住的一个人形东西。
可是他不一样,苏怡和他共享了生命中最后的十几分钟,可能更长一些,他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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