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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一声门响，秦之亥从里头出来。

如同暗夜之中的猛兽，连呼吸之间都是满满的血腥气。

他抬起头来，眸子通红，嗜血一般着楚匡义。

“她只有三岁？本王倒是觉得，她苟活于这世上三年，已经够长的了。”

秦之亥的话，让楚匡义猛地打了个寒噤。

“你什么意思！秦之亥，这里是楚国，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楚匡义抬起自己的双手，他的手上，还沾了不少血迹。

“你知道吗？这都是楚沉瑜的血。”他着自己的手，恍惚开口。

沈宜安心头忽然涌起了几分不安。

“秦之亥，沉瑜怎么样了？”

秦之亥却并未回答她的话。

他只是一直低头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道：“她说……我们两个的孩子，叫秦长宁。”

长宁。

一世平安宁和，这是楚沉瑜给自己的女儿，最好的希望。

秦之亥忽而捂住了脸，他抽动了几下肩膀，不知是笑，还是哭出了声。

“沉瑜怎么了？”这下，连楚匡义的脸都白了几分。

沈宜安想要进去，燕婴升起几分不安，想要拉住她。

秦之亥缓步朝楚匡义走了过去。

“杀了楚念晴，我就放过你，放过楚国。”

楚匡义一脸震惊地着秦之亥，“你疯了！”

沈宜安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冲了进去。

楚沉瑜躺在床上，奶娘在一旁抱着皱巴巴的小孩子，太医似乎还想做点什么，但又觉得已经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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