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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经年倏而一愣，没反应过来沈宜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他们明明昨天才见过。

“当年京城一别，距今也有近一年光景了，楚和靖，你一切都好？”沈宜安含笑着他。

常经年猛地打了个寒噤。

楚和靖。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人叫过他。

从前他其实是很喜欢听沈宜安叫他名字的。

楚和靖、楚和靖。

好像这三个字从她唇齿之间研磨出来，就会格外不同，像是春天的露，夏天的风，秋天的果，冬天的雪。

好得那样刚刚好。

最开始的时候，她笑容明艳，说，楚和靖，我你。

最后，她眼眶猩红，说，楚和靖，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楚和靖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沈宜安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他想解释，想要辩解。

纵然身为常经年这些日子，他也曾经想过重新回到过去，以楚和靖的身份重新和沈宜安在一起。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害怕了。

沈宜安平日里的客气和友好尽数消失不见。

他终于明白，平日里沈宜安眸子里的笑意，只是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帮过她的陌生人。

时光并没有改变任何东西，他照旧还是她最恨的楚和靖。

“我……”

楚和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和靖，”沈宜安面上的笑容到底是挂不住，她的嘴角垮了下来，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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