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席柔软，程渝落入其，并未感觉疼痛，只是脑袋天旋地转。品書網

待她脑子清晰时，卓莫止压住了她。

他眸色阴森，似寒夜魉煞。

他的手长期握枪，有粗粝的老茧，带着略微酥麻的摩挲，在她面颊滑过。

他缓缓摩挲着她的脸。

程渝被他的气势摄住了，所有的泼辣都掩埋心，发泄不出来。

她怔怔看着他，呼吸都快要屏住。

“我不喜欢那匹马。”他声音也冷峻，宛如寒冬屋檐下的冰锥，“处理掉它。否则，我要出手了。”

程渝慢慢从震慑回神。

她看着卓莫止，想起他为了救自己磨破了脚掌，心有了几分胆怯，总好像是亏欠了他什么。

出身程家的大xiǎo jiě，从小习惯了别人为她出生入死。哪怕是磨穿脚底，也是那些人的荣耀。

程渝是不习惯感恩的，可面对卓莫止时，她心总是过意不去。

她很讨厌这种亏欠。

“我会卖掉。”程渝半晌才组织好了语言，回答他道，“不是因为你，是我原本打算卖了。”

卓莫止没有动。

程渝推他，感觉他似一座山，稳稳压住她时，她毫无反击之力。

“不为我？”他问。

这句话，声音也是凉的，是心头的寒意往外冒。所以，这话不算多么狠，反而有点悲。

程渝没听懂。

卓莫止也敛了情绪。

“对，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程渝道，“我下定了决心的事，也绝不回头。我原本是要卖掉那匹马的，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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