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商明知颜恺的脾气，是最温柔不过的。

他对女孩子很关心。

这种多余的关心，有时候没有界限，并不能说明什么。

次分别，自己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依照他的性格，他会对此事很挂怀。

“谢谢。”陈素商道。

颜恺说不用谢，又问她还想吃什么。

“现在是过年，不知街还有没有小贩。以前在南京的时候，过年我跟我二哥出去玩，总在街买糖炒栗子吃。”陈素商说。

颜恺笑道：“我出去看看。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我去找，你小睡一会儿，等醒过来可以吃了。”

陈素商说好。

颜恺离开之后，她钻进了被窝里。

酒店的被子，有一股子皂角和阳光的味道，也有点男人的气息。

这个念头，让陈素商更加不自在。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这段时间，她很累，装乞丐又冷又饿。她特别想念她母亲陈太太，也很想念她师父。若不是他们，也许她现在是个真乞丐了。

她肚子里有很多的食物，房间里的被褥又很暖，陈素商片刻之后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到一个高大祭坛，装饰得极其奢华，她一步步往走，然后看到祭坛摆放了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她再凑近，看到了婴儿的脸。

那张脸，皱巴巴的，皮肤被风干成了焦炭色，嘴巴几乎成了一条线。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陈素商猛然惊醒。

她这么一醒过来，才发现她脏衣服堆下面的小罗盘在不停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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