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是对的，因为对他而言初霖比季湘儿重要太多了，他的取舍是人之常情。

只是太瑞对此耿耿于怀，除了跟初霖相处的时候之外都是眼神森森的，吓人。

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季湘儿的死很是介怀，认为自己有必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而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补偿方式就是替季湘儿报仇——杀了云极。

“难怪……难怪国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不全是因为初霖。”小白暗暗心想着，感到头疼之余又不禁心疼。

国师的自责有三：他怪自己没能阻止这一切，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初霖，怪自己没能救下季湘儿。

可他不能后悔，因为就算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救初霖。

“如果让国师知道云极其实没死，他应该不会恼怒到冲去天门杀了云极吧……”她纠结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国师的性情还是稳重的，杀上天门这种如同自杀的事应该不会做，但就看他方才那副神情，难保他不会钻牛角尖，入了心。

她现在反倒庆幸云极还有个分身让他杀，也算是宣泄了国师一些怨气，接下来只要治好初霖，让初霖恢复健康，想必国师的歉疚也能少一些。

“真真，如果你不是这么傻，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应该很容易就能让季湘儿复生的吧。”她苦笑着抚摸慕真的头，感慨世事无常。

连叶看着依旧沉睡的慕真，转而问她：“小白，你确定公子没事吗，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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