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料他们仍在慢慢继续蹚水。汤姆忽然感到十分寂寞孤单。 他跟好胜心作了最后一次斗争,然后窜了出去追赶伙伴,大声叫喊道: “等一等,等一等,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那两个孩子立刻站住,转过身来。汤姆走到他们站定的地方,开始公开 他的秘密,他们起初不乐意听,后来才弄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 大叫大嚷、拍手赞成,说这个主意“妙极了”。 他们还说他一开头就这么挑明,他们也就下会走了。他的辩解似乎也很 有道理,说他真正的理由是在担心:即便是这个秘密计划也不能使他们跟他 一起久留在岛上,所以故意留作打动他们的最后一手。 孩子们高高兴兴回到岛上,重新鼓起劲玩儿起来,一边老在谈论汤姆宏 伟的计划,羡慕他的天才。吃过一顿龟蛋和鲜鱼的美餐,汤姆说,他现在要 学抽烟了。乔觉得这主意不坏,说他也想试试。哈克做了两只烟斗,给他们 装上烟叶。这两个新手,从前只抽过葡萄藤做的雪茄,抽那玩意儿只叫舌头 发麻,而且看上去没有一点气派。 如今他们趴在地上,用胳膊肘支起上身,开始抽起烟斗来了。他们心存
戒心,将信将疑。那烟味道很不对劲,他们抽几口有点想吐,可汤姆却说道: “呀,原来抽烟挺容易,早知道不过是这么回事,我早学会了。” “我也早学了。”乔说,“这压根算不得什么。” “啊,我好多回看见人家抽烟,心里巴不得自己能抽才好,可从来没想 到我也能抽烟,”汤姆说道。 “我也是这样,是不是,哈克?你听到我这样说过,对不对,哈克?我 有没有说过,哈克可以作证。” “是说过的——说过不知多少回了。”哈克说。 “哦,我也说过,”汤姆道,“说过好几百次了,有一次在屠宰场那儿, 你还记得吗,哈克?我说这话时,鲍勃·泰纳在场,还有约翰尼·米勒、杰 夫·撒彻尔也在场。哈克,你还记得我说这话吗?” “记得,的确是这么说的,”哈克说,“那是我丢掉一颗白石弹子的下 一天——不,是前一天。” “你瞧,我没瞎说嘛,”汤姆说,“哈克记得清清楚楚。” “我相信我能抽一整天,”乔说,“我不觉得头晕。” “我也不,”汤姆说,“我也能抽一整天,可是我敢打赌,杰夫·撒彻 尔就不行。” “杰夫·撒彻尔!吓,他只要抽上两口就会晕倒。叫他试试,他准够呛。” “我敢打赌准叫他够受,还有约翰尼·米勒——我很想看看约翰尼·米 勒出洋相。” “啊,我不一样?”乔说,“嘿,我敢打赌,约翰尼米勒干这一手最差 劲。他只要闻一下就会要命。” “准没错,乔。嗨——但愿同学们这会儿都看见我们就好了。” “我也这样想!” “嘿,伙伴们,现在先别提这事,有朝一日,他们在场,我一定来找你, 说: ‘乔,带着烟斗吗?我想抽一口!’那时你就漫不经心地回答,好像这 压根儿不算一回事,你就说: ‘带着呢,还是我那把老烟斗,另外还带着一 把,只是烟叶不太好。’我就说: ‘只要够劲儿就行。’于是你一下子掏出 个烟斗来,我们就不慌不忙点着了抽起来,那时就瞧他们眨巴眼吧!” “天啊,那才痛快呢,汤姆,我恨不得就在这会儿!” “我也这么想!我们告诉他们,这是出来当海盗时学会的,这下他们不 后悔当初没跟我们在一起才怪。” “啊,那还用说,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会后悔!” 谈话就这样继续下去;但不久没那么有劲了,变得下句不接上句。沉默 时间愈拖愈长:吐痰大大地多起来。孩子们腮帮子里的每个毛孔都成了喷泉; 舌头底下成了水淹的地窖,连忙戽水,也难免泛滥成灾,不管如何努力,还 是有小股溢出来的水往喉咙里流,每次都会引起突如其来的恶心。这时两个 孩子显得脸色苍白,十分难受。乔的手指无力,烟斗掉了下去。汤姆的也跟 着掉了。两个喷泉大喷特喷,两个抽水机拼命戽水。乔有气无力地说: “我的小刀丢了。我看最好去找一找。” 汤姆嘴唇发抖,结结巴巴说: “我帮你去找。你从这条路走过去,我到泉水附近找找。不,哈克,你 不用来——我们找得着。” 哈克重新坐下,等了一个钟头,接着他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便去找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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