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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在黑暗吗？制杖王八蛋，你这种人，放在古代，放在旧社会，就是个手握缺一角的饭碗沿路乞讨的丐帮帮主，以你的组织动员能力，想当帮主估计还有很大的难度，真以为你生在古代就是个人才？现代社会，国家供你念书，你就念出个‘古代是你的桃花源，现代是你的伊甸园’这么个王八蛋结论吗？你羡慕张岱，不如说羡慕张岱屁都不用管，肚子疼都有八十公斤牛黄丸伺候，还有清秀小丫头暖床，张岱要没有那么一个家世，就算天纵奇才，他能读一肚子史书？吃一肚子冷风恐怕才对吧？”关荫只问一点，“把你生在古代，你太外祖父有能力给你弄数筐牛黄丸，十年才吃完？”

这又是个什么故事？

“哦，张岱年少有痰疾，外祖母马氏接到陶家住，他外公的老爸，叫陶大顺，在两广为官，给张岱搜集了数筐牛黄丸，很简单。”关荫道，“电视剧里也算很好地还原了这一段事，张岱年少时，随身携带着药瓶，冷不丁人家吃饭他嗑药，所以电视剧里的张岱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嘛。”

还有这等事？

一查，还真有。

“张岱是个了不起的人，在古代，甚至早于孔丞相提出‘变’与‘善变’之理，还是从家学《周易》中琢磨出来的，这是很了不起的一方面。但古代文人的了不起，大都建立在对社会资源的绝对垄断之上，你见过几个农民手工业者的子弟读书到中进士？”关荫道，“真要说读书，还得看弱宋，那个王八蛋朝代，啥啥做不成，就书读的好，好的都把一帮子君臣的脑子读昏了，才做得出‘敌有狼牙棒，我用天灵盖’的蠢事儿。但你不能否认，那时代读书的确是中国古代最普及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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