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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的陆子书，段胥站在他的边上，眼神淡淡的扭了扭自己刚砸过人的拳头：“现在清醒了？”

“……”看着一副他敢说没清醒，就要再砸一拳的段胥，陆子书摸了摸自己的脸，爬着坐了起来。

他看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纸，又看看段胥，不知道是真的清醒了，还是怕被揍，最后点点头，说道：“抱歉。”

段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从边上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上面还用金黄色的步包着，可以看出来，被很珍视的保存着。

“这些都是你哥的，你是想拿回去，还是怎么处理，你自己做主。”

陆子书当着段胥的面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上面下来的荣誉证书，还有一封信，上面还写着陆子书亲启。

陆子书的眼眶微红，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

段胥也没想到这里面会有信，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边解释道：“出于对你们家人的保护，这些都不会公开，不过你要不要告诉丽姨他们，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陆子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哽咽的应了一声。

段胥拍拍他的肩膀，先出了办公室，将空间先让给陆子书。

陆子书打开信，才发现这封信是去年写的——遗言。

陆瑧早在成为卧底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可能是不能活着走出去的，所以不止是他，其实历来每一任卧底，都会给自己写遗书，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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