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皇城的初冬，天空已经飘起细小的雪点，十里楼阁，尽是银装素裹，唯有袅袅炊烟与一点枯枝，点缀冬雪。

南门只剩了两名年纪颇老的军士守着，城门旁生了一小片火，火上挂着一壶酒和一只鸡，两人搓着手在火堆旁坐着，等待酒和鸡煮熟。

打南门大街的尽头来了一辆马车，但等马车走近了看，不过是一头小黑驴拉着一辆做工粗糙的厢式马车，黑驴看见有快熟的鸡，嘶叫了一声。

左边军士笑道：“这驴可是个贪吃的主。”

右边军士也笑道：“顶多分它个鸡头。”

黑驴拉着马车渐渐走近，两名军士看清了驾着黑驴车的是名白发之人，面有皱纹，但肤色洁白，如返老还童一般。

两名军士啧啧称奇。

左边军士道：“老人家，雪下得大了，出城作甚？”

白发人用沙哑的嗓音道：“南下避寒哟。”

右边军士笑道：“可要酒吃？”

白发人哈哈一笑，道：“路程急迫，不留了。辛苦军爷了。”

两位军士目送黑驴车渐行渐远，这时鸡熟了，两人便大快朵颐起来。

黑驴车走上了一片白茫茫又曲折的山路，万里不闻声，只剩下黑驴时不时的嘶叫，还有车轮咕噜咕噜的响动。

厢式马车里有人道：“到我来驾车了。”这是男人的声音。

“哪有师父干活的道理，你伤还未好，且歇着。”这驾车的白发人竟然是一副女子清脆的嗓音。

白发人将脸上仿皮掀开，露出一张娇艳绝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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