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他去,想来以后再不必见了。如此便吩咐小厮备上笔墨,与那表兄画像。
待掭饱了笔,程玉笙只瞟他两眼便要作画。只是这一瞟却有些愣了神去:他往日一心觉着何连玺形容无耻、举止下流,却不想此时那人斜倚在藤椅上头,竟眉目如画,身形颀长,自有一番风流态度。他本对这表兄心存芥蒂,如此一来却有些异样情愫暗生在心里头,不敢直视那人,只低了头去自顾运笔勾墨。却说这何连玺本就是个好作怪的,让人画个像也不肯安生,两个眼睛波光流转,往那程玉笙身上来回逡巡。那翰林才画几笔,便叫他瞅得坐立难安、面上通红,只觉着仿佛浑身衣裳都要给剥光了去。何连玺见他如此,也不管那画像了,绕到人身后去便要揽他的腰。那腰身又细又韧,只才摸了一把便轻颤一下子,躲了开去。何生也不嫌尴尬,反亲昵道:“画的怎样了?”程玉笙心下恼火,撂下笔道:“今日思绪不畅,画不出。”那表兄赖皮道:“瑾文已答应了拿画像赔我的扇面,画不出可怎的好。”程玉笙不悦道:“我愿多使些银钱赔与你。”何生却不依:“翰林如此雅士,怎好凡事都使银子打发?不如这般,下回你同我们一并去耍乐吃酒,自罚三杯便算罢了。”这边冷言道:“你们那些花酒,我吃不得。”何连玺笑道:“不是寻常花酒哩,有好地方,你却不晓得。”回道:“我自是晓得的,不就是勾栏里头吃酒,脂粉娼妓作陪,顽些个下作酒令,能有甚么好。”那边摇头道:“你说的那些是过去顽法,现下却是不同。近来男风更盛,名流雅士都好去个相公馆子。人各叫上一个小官为注,吃酒行令,输的那个便叫小官作雌、赢的作雄,两厢耍弄一回来助兴。男儿身可上可下、能攻能守,如此才得真正趣味。”说到此就见那翰林双眉紧蹙、面色涨红,着实有趣,不由言语间更放肆道:“瑾文你有所不知,那小官后头,可比女子来得更紧热得趣些哩。”一番话听得程玉笙直气赧道:“莫再提了!”何连玺这才笑个不住:“唬你顽的,何必当真,到时候只是吃酒谈天罢了。”又委屈道:“翰林撕了我的扇面,却连吃杯酒都不肯赏脸么。”程玉笙拗他不过,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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