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深潜，他才察觉到不仅仅是绘幽凌身上有那时间跳跃的气息，其他人身上也有，很淡。

与绘幽凌那浓郁仿佛要冲破际的气雾相比，真正是如同丝缕烟头上的青烟。

那一刹，也是六道第一次清晰感觉到绘幽凌如同魔女般凛冽可怕的气息，诡秘，怪异，磅礴，强大。

如同那崩坏后的诡秘魔女，在看着自己轻笑，那笑声是种怪异的声音，毛骨悚然的同时，还有一种被锁定的死意和绝望。

她此刻并没有啼哭，只是轻轻握着那个祭祀法杖立在绘幽凌的身后，似乎是那依附在绘幽凌身上的怨鬼巨兽。

六道早已是超脱太多的人，实力完全凌驾众人之上，却也会有这种感觉。

不对。

这不是他自身的感觉，而是这个“魔女”渗入自己脑子中的意识，在他脑袋具现，在他神识影响。

这种感觉，他只在吞没他人意志的母亲身上感知到，就像羽村般，因为被母亲的意志吞没，成为了她的傀儡。

可是绘幽凌这个意志没有攻击性，只是一种渗透，慢慢影响，却不会将自己本身的意志取代。

大概是此刻的她并不想吞没操控其他人，同样也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所以无法掌控。

“嗯？！”六道惊疑一声，发现这些崩坏的气雾忽然凝聚出一个黑影，构建出一个窈窕蛇女祭司的躯体。

六道眸子怔了一秒，忽而反应过来。

并不是他猜测两种，其实绘幽凌早已学会应用了这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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