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欧阳柔终于抬起头来，棕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就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一般，有着跟过去完全不同的眼神，只不过这眼神只出现了几秒，当欧阳柔开口的时候便尽数崩塌。

“张神医，我还是选择破身吧。”欧阳柔又恢复了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表情十分无奈，“就算从灵魂方面下手没有危险性，但是去请动那些高人又不懂得耗费多少代价，我们只是一介凡人，很难拿得出人家看得上眼的东西。”

“这点倒是真的。”张易肯定地回应，就算是熊元思也只是靠供养那些散修才收集到了几件玄阶的宝物，欧阳家更是外家，所有的资源都得无条件供给内家，别说玄阶宝物了，怕是连黄阶宝物都留不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穷的只剩钱了。

欧阳柔勉强一笑，却有些忧愁，像是电影里无奈选择的女主角，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给张易一个交代，却听她缓缓开口道：“没事啦，反正只要过了心理这关就好了，说不定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忘记了，总不会比命重要对吧？”

“也是，如果在沙漠里喝尿能活下去的话，还是有许多人会选择如此的，人到了绝境便是这样，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必太过介怀。”张易安慰道。

欧阳柔想想也对，点了点头。在刚才欧阳柔也思考过，若是换成张易没有回来的那段时间，她都被阴灵折磨得快失心疯了，一度想死了算了，当时若是有人跟欧阳柔说破身便能拯救她的话，欧阳柔觉得自己也一定会如此选择，不过是又多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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