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郝局长是铁了心不会给批文？”张易拿起桌子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眼神里毫无波澜，像是在谈一件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但这确实关乎张易的旅游区大计，郝林不给批文，他们的开发就不算是合法的，明摆着是跟政府对着干。

站在张易面前的马成内心十分惶恐，他自问察言观色的能力算是不错，领导什么心思他也能揣摩出些许，否则也不可能在东海省混得那么如鱼得水。但马成现在却看不出张易的情绪到底是生气还是遗憾，又或者又别的什么，只是张易隐藏起来了？

按照马成的预想，这次回来汇报已经做好了被张易臭骂一顿的准备，可能会看到张易大骂郝林或者遗憾叹气，又或许会交代马成再想想别的办法，可张易都没用，他只是泡了两杯茶，一杯放在马成面前，但马成此刻没胆子去喝，只是静静等着张易处罚自己。

“你别紧张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办不下来也很正常嘛，我们按法来，总不能跟国家对着干。”张易伸手压了压空气，用手势示意马成坐下。

马成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没敢抬头跟张易对视，自责地道：“其实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但我没想到掌管土地局的刚好是郝林那个混蛋，我在东海省跟他有过过节，有他拦着，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我们开发旅游区的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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