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忽然想到，如果变成傀儡的是自己，而拿着寒冰剑的是胖子，他又会如何抉择？是一剑刺进自己的心脏，还是将寒冰剑扔在地上。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杀了你的队友才能活下去，或者你的队友拜托你杀了他，你要怎么办？”

当年教官将这个问题写在黑板上，淡淡地看着坐在下面的他们。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没人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身边的战友要让自己亲手终结。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连教官也没有，但是教官告诉他们，他手里有一条人命，是部队里睡在他下铺、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吼！”

胖子的一声怒吼将张易惊醒过来，而此时青竹的体力已经用尽，再没有力气锁住胖子，被胖子一手砸到地上，再补上一脚，直接飞出好几米远，滚落在地后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腾出手来的胖子又一把抓住一直伏在他身后的刺客的腿，一把砸到地上，再像是丢玩具一样丢到一边。最后胖子连续两拳打在黄一身上，将黄一给踹飞，这一下踹得很实在，即使黄一靠本能反应用双手挡了一下，肋骨也直接断掉好几根，双手的骨头也断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胖子似乎觉得这三人已经没有威胁了，看都懒得看一眼，眼睛直直盯着张易，目露凶光，眼中有一种对猎物的渴望。

“杀，杀。”胖子的喉咙里不断翻滚着这个声音，一点点朝张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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