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雪地中七匹战马驻足不动，雪花落在一匹马的鼻子上，惹得它忍不住打了一个响鼻。

齐冉等人遥望着远方，那是定安城的方向。

“老齐，怎么办？”楚良开口问道。

齐冉脸上沉重，缓缓闭上眼睛，无力的摇了摇头。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楚良说到一半，心里憋屈，也不敢想下去。

齐冉眼神复杂，深处藏着一丝绝望，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追赶上又如何，难道要亲眼看着他们被砍死么？”

楚良焦急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他们要是进了定安城，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办法把他们再出来的！”

齐冉看了看楚良，双眼有些空洞，不带情绪的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追上去，他们立即死，他们被带回去，可能死，也可能活。”

“老齐，你说的什么胡话！进了去还能活着出来吗！”楚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拍着大腿喊道。

“左右都是死，谁也救不了。”齐冉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他没有怒火，没有悲痛，只有如黑渊般深不见底的绝望。

蕾蕾怯怯的来到楚良身边，眼眶泛红看着他问道：“爹……娘她……”

楚良看着女儿，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他张了张嘴，可不知如何回答，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转头不再看蕾蕾，无声的泪从他痛苦的脸上流下。

蕾蕾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可是这一刻，她感受到一种漩涡般不断吞噬自己的无助和绝望，她好像被丢弃的孩子，孤零零的骑在战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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