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底下人心中千般揣摩，司空凰也正满脑子浆糊，笑笑这是在干嘛呢？

视线一转，司空笑正对着司空凰做各种各样的鬼脸，一会儿扯下眼皮，一会儿拉下眉毛，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嘴角，看着司空笑这般模样，司空凰眸底的疑惑更甚。

就在司空笑吐了第十次舌头、翻了第八次白眼后，她终于放弃了…

心累的瘫在桌子上，司空笑伸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脸颊，怎么要凰姐姐笑一笑就那么难啊？！

自己都这么豁出脸皮逗她笑了，她怎么那么不给面子？想到这里，司空笑不禁抬起头幽怨的望了眼空中的人，因为犯困而有些湿漉漉的眸里还带着点小委屈。

感受到司空笑充满控诉的眸光，司空凰虽然摸不着头脑，可看着某人生无可恋的小脸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下。

“哇…”

天可怜见，司空凰终于笑了！

这一笑，如万里冰湖化作一池春水，如万丈雪岭生出繁花万朵，这一笑…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迷醉了众人的眼，也迷醉了所有人的心。

人群中有一方画案，一名头戴方巾的书生正垂头挥毫，正是当初寥寥几笔，黑墨白纸便将司空凰刻画入骨的仇非夜。

此刻他两眼放光，铺在画案上等了一夜的白纸终于染上了墨迹。

正是这一笑，正是要将它定格在笔下的一笑，这一笑，他等上一生都不为过！

人群又一瞬间静了下来，直到那一人一凤消失在月色中他们才回过神来，可那莽莽苍穹中只剩下一轮高悬着的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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