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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皇宫,枢密院。
宋九重御驾亲征扬州,东京留守的大任却尽托吴延祚。
三辞三不允,吴延祚只好勉为其难。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幌子,自己的副手,大内都点检宋炅才是真正的留守。
宋炅在啃火烧,吴廷祚在喝茶。
“这宫中御厨,依某看来,都该发配去充军,竟然敢用这硬板之物进奉母后,唉,母后还以为喜,呃,太硬了,呃……”
吴延祚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当年先帝日理万机,常有正膳不食,只用烤馕火烧,以为方便,右手执笔,左手吃食,却常忘了左右,时有将毛笔塞进嘴里的举动,那才是明君之相。
你母亲一辈子勤俭持家,蜜饯长白毛了也舍不得丢,所存的积蓄,却都让你给可劲的花了,年纪青青的,却还挑三捡四,欺软怕硬,吴某耻于为伍。
大郎随曹彬一起举义的消息,朝廷与他皆已知晓,他也写奏疏请罪,朝廷自然宽言劝慰,说什么父是父,子是子,这些都是虚应故事。就好比满朝文武谁也不选,硬把留守大印交到自己手里一样,不管自己情愿不情愿,都得充门神。
宋炅的亲卫从外面进来,俯身与宋炅耳语了一句,宋炅哈了一声,将手中大半个火烧弃在桌上,冷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政事堂何时成了菜园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吴延祚笑道:“不知又是哪位相公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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