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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枕不敢对身后之人说出此话。

云枕的记忆是小时候和哥哥在山河定长大，长大后在山河定的藏书阁中发现了《山河别策》里面记载的六界之事才知道自己本是青丘之人，整个青丘也就她和母亲是人类。

她的记忆很完整，自从见到这个男人，这个一眼就看到心里的男人，那种默契，一眼万年的感觉让云枕有些恍惚。

直到去了九幽。她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面她在是在九幽长大与这个男人朝夕相处。

梦真实到她居然相信了那种感觉，那种被他呵护在怀里的感觉。

泛着丝丝疼痛的心口让云枕轻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背影的男人，似乎想从他的眼眸里寻得什么，云枕笑了笑怎么会探寻到什么，这男人的眼神她自始至终都看不懂。

云枕问道：“流川，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流川眼底微涩：“不相信。”

“为什么？你不是九幽之主么，掌握着人间的生死轮回。”

“他们有，可是我没有。”

“.........”

云枕微顿。

对啊，他是九幽之主原本就是不死之身。

云枕接着问道：“那你说有人记得他前世的记忆吗？”

“很少。”

“为何？”云枕疑问道。

流川语气顿了顿说道：“一千年，若如不愿意消除记忆轮回，要在忘川待上千年，几乎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云枕微微点头：“也对，待上千年都寂寞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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