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致都同情那遭了毒手的同行。
其中一个姑娘,叫写意的,就问:「到底玉珠的病,好一些没有?」
粉蝶说:「哪里那么容易好?听说那几个耳光是当兵的打的,手掌比蒲扇还大,一点力气也没留,打得嘴角都裂了。她又受了很大的惊吓。我昨天去她房里一趟,她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神情呆呆的。和她说十句话,她连一句都没回。」
另一个姑娘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轻轻说:「我听妈妈请回来的大夫说,玉珠捱的耳光很重,怕是这个……」
举起一根食指,对着耳朵指了指。
写意问:「不会是把耳朵打聋了吧?」
话一出口,便吃惊地举起手,捂了自己的嘴巴。
姑娘们物伤其类,一桌子顿时安静下来。
粉蝶轻轻咬了咬牙,含着恨说:「这姓展的,总有一天死在路上,尸首让野狗吃了去才好。」
宣怀风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说着,也觉得那军阀很是可恨,应该狠狠惩处,只是一群女人说话,他一个男人不好插嘴,此时听见粉蝶提起是姓展的,不由一愣,脱口问:「是广东军的人?」
粉蝶说:「可不是。就他们这伙人,现在可威风了,但凡他们叫条子,是决不能不应承的,略应晚一些,就拔出枪来,要打要杀,比阎王爷还霸道。上次写意已经有客人约了,要请她到街上玩,不料那边的司令派了大兵过来,叫写意的条子,一说另有客人约下了,那大兵顿时闹起来呢,说他们司令搁得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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