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浑身难受,站起准备去洗今天第三次澡,本就颤巍巍的又脚没走几步就因踩到物体而再度瘫坐,一看将自己拌倒的是朱棣刚刚刺向郑和的剑,剑身上属于李严的血还未干透。
握起剑,朱允文已疼到麻木的心又一次向外渗血,丢了剑,捂着胸口缩成一团,干涸的眼睛今天第一次流下泪来,委屈,难言的委屈,说是让郑和吻,实际上当郑和的唇压上来时,还是因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而把脸别开了,郑和的一吻只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而为此自己和郑和不知还要受朱棣多少怒火,自己倒无所谓,就不知郑和这十几年的忠心在朱棣心中有多重了。
若说朱允文不后悔是假得,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朱棣说“我若没来,你们是不是把‘好事’做完”时,自己能那么怨,怨到能那么不迟疑,不犹豫,斩钉截铁把一个“是”吐出来,朱允文只是模模糊糊觉得朱棣不该这么信口开河冤枉自己,只觉那么回答朱棣很解恨,但意识到自己这样不负责任的回答将有可能为郑和招来灭顶之灾,朱允文悔矣!
坐在地上默默垂泪,眼泪到最后已不知为什么而落,是为给郑和招来更大误会,还是为朱棣这么作贱自己。
泪眼迷蒙的看向刚刚朱棣用以凌虐自己的笔,呕心得不能自己,更紧抱自己,恍恍惚惚好像今天在湖边听到郑和说爱朱棣是南柯一梦,后来郑和苦苦解释说决无非分之想,眼神却痛到让迟钝如自己都能感受到,忍不住道:“你残缺的只是身体,心并未残缺。”不想触到了郑和心中某根弦,在他认知里一直很冷静自持的男人总于软弱下来,说他自己只是个可怜的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没资格爱任何人……也不真实了,朱棣这种人凭什么还能让人为爱他而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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