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一片死静结束。

柳霄等人突然遭遇的九位种魔将，悉数伏诛，自身并无太多伤亡。

这是一场大胜。

但无论是战斗者还是旁观者，不仅没有欢呼，脸和眸也没有应有的狂喜。

战斗结束后，他们在无声汇聚在一起，没有焦距的视线随便看着什么东西，然后陷入茫然之。

吴筲叹了口气，走到周曦面前，用手在对方眼前抹了抹，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只好架着周曦返回。

周曦速度很快，跑得够远，却又没立刻返回……

所以当吴筲二人返回时，有了足够时间的柳霄，猛地一个激灵，第一个从茫然清醒过来。

他还是茫然的。

但至少，他知道自己内心深深的，浓郁的茫然，是谁赐予的。

所以他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了邪天身。

却看不清邪天。

之前，更为模糊。

模糊，他开始认真回顾，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两件事。

一是他们得邪天的指点，走出了魔族用三千年光阴，为他们布置的绝望深渊。

其二，邪天用他传授的无痕剑，硬生生戳死了一个种魔将。

第一件事，他认为自己若想活得开心些，不要去想。

第二件事，他认为自己最好问问。

“无，无痕剑？”

“是的，前辈。”

“不，不是我教，教的吧……”

“正是前辈所授，说起来，晚辈真的要感谢前辈传功之恩，否则……”

……

邪天正恭敬地说着，返回的吴筲忍不住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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