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没有崩溃。
反倒出声询问。
和他在遭受罗夙戏谑讥讽时,问什么是道一般。
但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敌人让自己和天地隔绝的事,在邪天身发生过太多次。
从无尘废掉他的内气开始,最让他愤怒的此类事,便一次次发生。
而这一次次的愤怒,亦如一块块磐石,将他彻底掌控自己的信念夯实起来。
这一次,他的感觉有些不同。
和魔妾一样,在撕裂邪体的狂风看到黍天子先碎天、再替天的一幕后,他明白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遭遇。
相此前的遭遇,这一次他和天地的隔绝更加彻底。
不是仿佛。
不是似乎。
他所熟悉的那些天道本源,他领悟至二成六的五行天道本源,一切一切都失去了踪迹。
无论他如何搜寻,如何释放体内的本源,都得不到丝毫应。
这样的感受,符合他所看到的碎天、替天一幕。
但他不明白,这天,真的能如此轻易被碾碎,继而被替代么?
这,是他出口询问的原因。
“此乃遮天幕。”
邪天的镇定,既在黍天子的预料之,却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预料之的是,以邪天的心性,别说目睹碎天替天,进而失去与天道的感应,哪怕这更惊悚十倍的场景,都不会让他产生太多的动摇和惶惶。
但预料之外的是,邪天此刻平静的表现,仿佛并不是因心性而起,而是
“他仿佛是真的因为不懂,所以才请教的”
心头突然出现的感觉,让黍天子在解释了一句之后,忘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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