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巧合。

仇天圆霸是从始至终没怎么关注邪天。

而无意间看到邪天某次突破至启道境六层，给小贼下了资质太过垃圾、连龙腾九霄都救不了的结论后，天外宫的真传弟子们也放弃了关注。

再加龙腾之地内外，双方只能互视，无法互听，是以纵然能时常看到众修甚至庞玄那一脸见鬼的表情，众真传也只以为众修惊羡震惊的是自己。

一连串的巧合，让这些心天高的天骄，头一次看到了邪天压制修为的场景，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在龙腾之地，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这小贼之所以修为精进缓慢，是因为修为的跌落？”

“修为跌落，补足根基，开什么玩笑！”

在天外宫的排名能庞玄高的，眼界至少不会庞玄低。

电光火石间，他们不仅看出了邪天的用意，心头更是滋生了无尽疑惑。

疑惑虽多，总结起来四个字这不可能。

仇天和圆霸的心里，同样也出现了这四个字。

但高度不一样，他们思考的深度不一样。

以眼见为实取代这不可能之后，仇天圆霸二人见鬼般的表情，变成了带着恍然大悟和些许懊恼后悔的若有所思。

同时，他们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都可以”

他都可以。

我们更可以。

支撑这个念头的，除了二人自身天资、修为还高的自信以外，更重要的却是强行跌落修为后带来的好处。

修之一途，愈行愈谨小慎微。

无论天资平庸抑或卓绝，纵观所有人的修途，都是越走越窄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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