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鬼了……”

流苏呆呆地看着方苦海，却发现对方也呆呆地看着自己。

“这是何物？”

眼见自己体内又多出一团血红，邪天愕然出声。

可正当他想探入心神研究一下血红时，邪刃倏然一转，将血红给收了。

“邪刃，你……”

邪刃轻颤，声音有些欣慰，也有些严肃：“这便是巫力。”

“巫力……”邪天血眸一凝，缓缓问道，“是因为方才我心的那番感受，所以……”

“事情有些复杂。”邪刃透过灰色漩涡看去，仿佛看到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此事是好是坏。”

邪天有些明悟：“所以，我暂时不能融合这团巫力？”

“算我能确定好坏，你也没资格融合巫力。”

“什么时候才有资格？”

“半步成圣。”

见邪刃如此说，邪天方才点点头，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随后盘坐于地，一边打量还未消散的魂影，一边轻声问道：“这是破碎虚空后的炼体士么？”

“你猜得不错，这便是有天地以来，最原始的炼体士。”

邪刃看向巫魂，声音有些复杂，似赞赏之叹，又似不屑冷哼。

邪天听出来了，诧异问道：“你和巫较量过？”

“岂止，我身沾染的巫血，足以滔天。”

邪天愣了半晌：“不会吧？”

见邪天用一种质疑自己人品的目光打量自己，邪刃冷哼轻颤。

“你看到的是一种巫，还有另外一种更恐怖的巫，他们不为先民而战，只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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