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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内;
赤着的上身如煮熟的大虾一般通红的赵守时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花板。
哦,不是迷离,只是一会一个哈欠带来的晶莹液体在灯光照耀下的反光。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人都这样,还是就赵守时这种不能喝酒的人这样。
垫了两个枕头的脑袋显得有些高。还是因为他喝酒多了以后鼻息不同,就跟感冒一样。垫高点好受些。
五月底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尤其是窗户开着通风的情况下。赵守时的肚子上盖着毛毯防止受凉。
裴幼清就趴在赵守时身旁,双腿翘起摆来摆去的她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赵守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嗪着的笑意一直不曾断过。
赵守时其实没醉,只是喝多了而已。
醉酒是精神与身体同时达到极限状态。而喝多了只是身体无法负荷——来自一个不能喝酒人的最后尊严。
差别就是现在的赵守时他头晕脑胀、想吐等醉酒该有的感觉他都有。
但他的神志是清醒的,思维能力也还在,甚至在酒精的催化下,思维更加活跃。
当然,这跟门外的危险环境也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刚才突兀响起的一声“嘭”。
赵守时当时就给吓尿,央求裴幼清出去视察下到底什么情况,可后者根本不听,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呃,开幕的景象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催生的。
你说“做贼心虚”这个成语是在什么心态下发明的?也太准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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