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了几个晚上以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小心提防,也没有因为江余的触·碰而紧张不安。
这样的变化江余是体会最清楚的,他不打算改变现状,尤其是在夜里,小火炉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这天难得出了太阳,温度也高了一点,江余把院里几根竹竿上的脏污擦掉,让石子郅去屋里抱了被子出来晒。
石子郅呼呼喘气的走过来,“哥,我想把棉袄脱了,好热。”
把被子铺开,江余看看他热的红扑扑的脸,皱眉说,“解开扣子就行,等会身上的汗一干就冷了。”
“好吧。”石子郅抿嘴,冷了就会生病,生病就要买药,哥很穷的,没有钱,他也没有。
这么想了一会,石子郅又扬起笑容,坐在石墩上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面朝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
兄弟俩下午把厨房剩下的野菜全摊开了,打开铺子大门让里面的霉味散开,又挖了院里几个角落堆积的雪烧成热水,装满一大木桶。
江余脱。掉所有衣物跨。进木桶,慵懒的往后一靠,浑身毛孔被热水包。裹,渗。透进四肢百骸,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站在门口的石子郅小声哀求,“哥,我能不能不洗?”
“可以。”江余在他欢喜的目光里慢悠悠的说,“以后别跟我睡了,你回杂物间和老鼠一起睡吧。”
石子郅脸上的血色褪了一大半,他喜欢被这个人当做宝贝一样抱着。
“好吧,我好像很久没洗了。”那意思就是你最好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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