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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凝眉良久，最后才点头道：“好，我身无长物，谅你也没有什么好图谋的。你问。”

“你是如何发觉我在跟着你的？”

“这个很难吗？”男子狐疑地盯了她几眼伸手指向一旁的树木道：“树干上剥落的苔藓，偶有断掉的草茎都是线索啊！”

“……”聂云婳顿时有些无语，因着他行得慢，所以她也不可能御空飞行这么追，难免会有手掌接触树干以及足尖点地的时候。

“原来如此。”她算是心服口服了，平日里只知晓用灵力气息来判断这些事，竟忘了还可以用这样细致入微的法子。

“你叫什么名字，从前是做什么的？”聂云婳好奇地问。

男子皱紧了眉心凉凉地道：“我已答了你一问，旁的请恕我无可奉告。”

聂云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该你说了。”

她想了想，忽然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我的目的跟你一样。”

“什么？”男子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儿：“你为什么会知晓我要做什么？”

他眼里的怀疑十分明显，聂云婳见他神色并不算从容，很显然也不是那种老谋深算之人，当下就安定了几分。

她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瞒我？你我修为相当，又都不愿合群……你明白的。”

男子垂下眼眸沉默良久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道：“好，我姑且信你，左右你也不是我宗派之人，说出我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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