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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导师临死前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总让纳兰夜爵有隐隐的担心。

就像夜空中的幽灵，时不时冒出来笼罩在人的头顶。

甚至他有时会想，这是否在暗示，秦心为二十年前改造血女的事追查到底，雷霆手段把君总统送入牢狱，这么果断这么狠戾，最终反而会后悔？会成为不幸和悲剧？

可又为什么会后悔呢？

完全没有理由啊。

此刻，看到秦心放过了君总统，他莫名松了口气。

如果小太太放下了血女这件事带给她的伤害，放过了君总统，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不幸和悲剧了？

他低声在她耳畔道：“放过他，让他懂得感恩，也许比杀了他的意义更大。”

秦心淡淡道：“我只是客观而公正地陈述看法，并不需要任何人感恩，也没想什么意义。”

纳兰夜爵：“……”

小太太还真是傲娇，做了这么善良的事却嘴硬不承认。

半晌，两人再次下楼走到大厅的时候，秦心才轻轻开口，似非常随意地说了句：“其实在追寻真相的过程中，我已经，渐渐放下了。七长老已死，仆人导师也死了，君总统为他自己的罪恶忏悔了二十年，而且连亲生女儿都弄丢了……我只觉得人生无常，不想再和他们过多纠缠。”

曾经那些自以为强大的人，轰然倒塌的时候却是那么容易。

连血池都被她一气之下毁了，呵呵，那些人至少乖个一百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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