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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肮脏猥琐的,都是自私无耻的。他们总是要求自己的女人为他守身如玉,可哪一处残花败柳不是男人造就的呢?)
春耕将车停在自家门口,这时店门已经关了。他自个摆渡过河回家,刚走到屋门口,就听母亲在叫,“春耕,你快过来看,这妮子足有九斤重。刚出世就会笑,真是天生的聪明。”
“春耕,给妮子取个名字吧。”冷琼艳头上扎着一条蓝花手巾,侧躺在床上。孩子则枕在她的臂弯里。见到春耕回来,她平淡的要求着。
连莲坐在床沿上,正开心的逗着刚出生就能睁开眼睛的孩子。
春耕的头脑中还残留着砖厂血腥的梦痕,他走近床头,心怀忐忑地盯着孩子看,似乎想从孩子的长相上读出点什么。但孩子毕竟太小,他除了看到孩子漂亮外,其它什么也没看出。这孩子长大会像谁呢?像我还是像肖炳恒?春耕脑子里这样想着,心里就上火。他强压住恼恨,语气生硬地说:“取啥名字哩,任由你吧。”
说老实话,孩子生出来,冷琼艳心里也不踏实。她不担心孩子会像肖炳恒,因为不可能,可孩子会不会像应彪呢?这个她真的没底。但不管孩子像谁,最终都是女人遭罪。想起自己如此纤弱的身体,却要生出这么大个娃,十月怀胎之苦尚能抵挡,可这临盆撕裂之痛,几乎要了她的命。而眼前的男人即自己的老公,除了关心孩子是谁的种,这些是不会在意的。冷琼艳从任春耕冰冷的态度及疑惑的眼神中猜透了他的心事,也有了很多这样或那样的想法,在她看来,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肮脏猥琐的,都是自私无耻的。他们总是要求自己的女人为他守身如玉,可哪一处残花败柳不是男人造就的呢?看到春耕连给孩子取个名字都不愿,冷琼艳鼻孔里嗤出一声轻微的鄙夷,不屑地说:“任由我?那好吧,把我去掉,就叫她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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