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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她们肮脏的灵魂揪出来晒晒太阳,看看到底有多邋遢多污糟。)
她将手上的月牙手包往床上一扔,接着又像扔手包一样将自己扔在床上。明显不是处女的床铺象遭到变态攻击,装腔作势地一声尖叫,马上又缄默了。自从应英宁把它请进这间房开始,它就一直以松松散散的立场,接受着主人懒懒洋洋的态度。它习惯主人的攻击如同主人习惯它的尖叫一样,很突然也很自然。
自己为什么挖空心思,不惜重金去套路春耕?是因为历史的不幸还是现实的残忍?对于这个第一次阅读过自己的男人,或者说自己第一次阅读过的男人,她是在心坎里爱着他还是从骨子里恨着他?今番与他久别重逢,是有账要清算还是有缘要再续?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这么多的问题,应英宁自己也不知如何作答。她双手抱住后脑,仰躺在床上,往事有如一帧帧视频,连接不断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次从市医院做完人流回来,应英宁在家里一连呆了三天,她躲着不敢出门的原因,是担心自己的事会有人知道。妈妈也依着春耕娘的话给她买了不少补品,但应英宁相信,即使当时春耕娘不再给钱不曾发话,妈妈也一样会给她买不少补品的,因为她爱妈妈妈妈也爱她。妈妈当然也担心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但妈妈更担心的是女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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