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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也侧过了头,却发现手冢国光他们一行八个人站在一旁,其中有着不二周助和那次在新人赛上看到的那个眼镜男。还有上一次翘课的时候在游乐场见到的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就算是忘记了其他几个的名字,夕夏也该想到能和手冢国光站在一起的就是青学的正选了。
正想着,其中一个有着头发朝天竖起的少年爽然地朝龙马一笑。
“我不是说了么,叫我啊桃就行了!”他很是随意地说着,并不存在着在身份上的纠结,“你也来赏夜樱啊,真是有够巧呢!”
“恩。”龙马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对于这个二年级的学长的自然熟,他还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站在一边的手冢国光面容平静,眼神倒是多看了夕夏一眼,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上野公园里又见到她。
不二周助看了一眼那个像是和越前龙马那个一年级生认识了很久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开心地打着招呼的桃成武,又看了一眼刚刚眼神在站在越前龙马前面的女孩子身上多做停留了一秒的手冢国光。
他眼一眯,笑的格外的灿烂,相较之于此刻天上的新月也毫不逊色。
乾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甚是诡异。
“你好,立海大的同学!”乾贞治率先开口。
“你好!”夕夏微微欠身,既然这乾贞治都开口打招呼了,她也自然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认识?!”龙马抬头望着自家姐姐好奇地问道。
“恩。在立海大与冰帝的新人赛上见过。”夕夏顺口回答了龙马的问话。
“你们认识?!”
桃成武看了看龙马然后又看了看夕夏,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是挺熟的模样。难道说是情侣?!但是按着身高比例来说是不可能的呀不可能的呀。
“我是越前夕夏,我弟弟龙马承蒙各位照顾了!”
夕夏弯了弯腰,做了一个大鞠躬。
不是吧?!
这两个人是姐弟?!
忽悠
这两个是姐弟?!
青学的人被这个突然道出的事实给炸到了。
看他们的表情也不算是在说谎,好吧,这外貌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没有人规定,这姐弟之间一定是长的相像的,但是这气质上呀,这感觉上呀,两个人真的是一点相近的意思都没有的。
“真的吗?!”菊丸英二眨巴着自己那一双大猫眼,左看看右看看的,还是感觉不是很像呐……
“我们,不像吗?!”夕夏看了一眼那个视线在他和龙马身上转来换去的猫样少年,柔柔地笑了开来。
菊丸英二摇了摇头,是不像,但是随即地又点了点头。
双胞胎还有不像的呢,而且这两个人是姐弟,又不是双胞胎,未必是要长的相像呀!
夕夏嘴角原本只是带着浅浅笑意,见到菊丸英二此时此刻想相信,但是有不是很相信的模样特别有趣,那笑意渐渐地浓郁了起来。
这只小猫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在游乐场上见到过她的情景了。
越前吗?!
手冢国光想起了那次在真田弦一郎家见到她的时候,似乎那真田弦一郎还有幸村精市他们都管着她喊“越前学妹”,但是这日本姓氏是越前的又不单单只有一家人家,他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和今年新进的一年级生越前龙马是姐弟。
“看来,这世界上还真是有着不少的凑巧的事情。”手冢国光看了一下夕夏,他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立海大学生,倒是没有想到,她和青学还是有着有些联系的呢!
“怎么,手冢,你认识?!”不二周助微微一笑,刚刚这手冢逛逛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人有着不少的臆测。
“啊……”手冢国光应了一声,“见过一次。”
“上一次,着实是受教了。”手冢国光话是朝着夕夏而去的,上一次在真田家所发生的事情,他犹历历在目。
‘浮生如茶,破执如莲,戒急用忍方能行稳致远’这句话,他一直都还记着。
龙马看了一眼手冢国光,又望了自家姐姐一眼。
姐姐是什么时候见到这冷的像是冰窟一样的青学部长手冢国光的,好像还是挺有渊源似的。
“哪里!手冢学长言重了。”夕夏倒是没有想到这手冢国光还记着她,被她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了那个时候在真田家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由地就想起了那次手冢国光舌战立海大两位部长的场景,心下还是对这手冢国光有些佩服。
能说的让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哑口无言无从反驳的,大概也就只有这青学的手冢国光了。
“但是,小不点是在青学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立海大的?!”菊丸英二看了一眼手冢国光和乾,然后又看了一眼夕夏,语气中满是好奇。
刚刚乾不是唤她是‘立海大的同学’吗?!为什么这越前龙马是在青学的,她这个姐姐怎么跑到立海大去了?!
龙马一听到这‘小不点’这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僵。
“英二……不可以取绰号!”大石秀一郎不赞同地对英二摇了摇头,他怎么又给人取绰号了呢!
一听到绰号这两个字,龙马的额头冒出几道黑线,他最讨厌被人叫‘小不点’‘小鬼头’这样的绰号了,是昵称也不行。
“这个啊……”夕夏笑了笑,把龙马的表情尽收入眼眸之中,他还是那么在意自己被人成为小不点小鬼头,看来,这龙马对这青学还是有着不少的意见的。
见轮到了自己之后,把手上那一堆纸片递给了核对人员,顺口回答了英二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很有趣吧!”
夕夏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她总不能说当初她选择去立海大是因为是要逃避自家父亲的网球指导。
有趣?!
不二周助那冰蓝色的眼眸闪了闪,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比较有趣?!难道在她就不怕在立海大出现这难堪的处境吗?!
想想,这场景的确有趣的很呐!
不过,那龙马的姐姐刚刚那句话显而易见是纯粹应付着的,不是真正的答案。听听可以,却是不能当真。
不二周助的眼又弯成了新月状,笑的云淡风轻的。
“那么,越前学弟你们慢慢玩,我们先回去了。”大石秀一郎打了个周旋。
“恩!”龙马点了点头,也不去看那几个学长,转过了头去观看他和姐姐填写之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青学的人也不多作停留,做了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咦,真的中了?!”
龙马见姐姐手上拿着的那一盒子精美的御守,看来他们写的东西还真是对了很多,真的是拿到这第一次的奖品了。
“是呀,运气真好。”
夕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一盒御守,刚刚巧,他们的回答的纸片刚刚好满足这第一要求的纸张数,“要是再差一张就拿不到了呢!”
夕夏看了看御守,从其中拿出了一个淡蓝色绣着一朵别致的兰花和平安两个字的御守递给龙马。
“我才不要!”龙马瞥了一眼夕夏手上那御守,真是怎么看怎么女气,那么精致,他才不要带着呢!
“不要?!”夕夏定定地看着龙马,“你倒是再说一次。”
“那,”龙马看了看夕夏手上的御守盒子,上面还有着几个其他寓意的御守,龙马拿起一个暗色御守,上面秀着一束樱草用金线细细勾出了‘成功’两个字。
“就这个吧!这个还成。”龙马把这个寓意‘成功’的御守拿了出来,“我就要这个。”
“那好吧!”夕夏应允了,本来夕夏是想把这个保平安的御守给龙马的,希望他都平平安安的,可惜这孩子脾性就是犟,又有着自个的合计,是她强求也强求不来的。
“那记得放好。”夕夏叮咛了一声,“要带着。”
“放钱包总成了吧!”龙马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但是却是把御守小心翼翼地御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你哟……”夕夏轻拍了一下龙马的脑袋,总是口是心非的,“回家了……”
“姐姐,你怎么认识他们?!”
龙马跟在夕夏的身后,闷了很久之后还是忍不住把话问出了口。
“啊,不是说了么,那是在立海大和冰帝的练习赛上见到的。”
“我不是说乾学长!”龙马对于夕夏这种有些敷衍的态度不甚满意,干脆把话题说白了,“我说的是手冢部长。”
“哦,他啊……”夕夏应了一声,“因为一些事情就认识了。”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吗?!
龙马瞪了瞪大猫眼,她这说的简直就是废话么,哪有人是生来就认识的,总有经过一些事情才会认识的吧!
“那你想知道什么?!”
夕夏笑了,望着龙马那好奇的眼神,问道。
想知道什么?!
龙马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他问着,能得到一个答案的话,他知道便是知道了,如果没有得到一个答案的话,也就这样了,也不会特不二想要去探究,去询问。一切就只是这样了。
龙马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要该问些什么。
“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什么。那么,我又能让你自己知道什么?!”
夕夏摸了摸龙马的脑袋,笑的甚是温柔。
好像是这样没错。
龙马想了想,他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那么他还要问姐姐什么呢!
但是
“不对呀!”龙马失声叫道,明明是他要问姐姐是怎么认识手冢国光的,怎么就被她弄到了一个胡同里去,七拐八弯之后,他居然又被姐姐牵着鼻子走了。
“我又被你忽悠了……”
“我怎么忽悠你了?!”
夕夏对于这种指控不接受,她一步一步进行分析着。
“我刚刚问过你吧,问你要知道什么。你自己不吭声,不吭声的话,那么我当然就默认你什么都不问。那么,我又怎么忽悠你了?!”
事实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他的的确确是被忽悠了没错。
“你总是在耍人!”龙马嚷着,而他就是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的,但是却是次次都会被她耍到。
“指控不成立,龙马小朋友请拿出证据证明,否则,就是诽谤!”夕夏笑了,每次看着龙马气鼓鼓地瞪大了眼,把小猫脸鼓成一张包子脸的时候,她就觉得他特别可爱,每次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逗弄他。
“这是我多年血与泪积累出来的感想之谈。”龙马很是哀怨地望了夕夏一眼,声音幽幽地说道。
“好严重的说辞。”
夕夏看着龙马那幽怨的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猫一样的表情,她好像没那么怎么折腾他吧,顶多就是在他输的时候罚罚他,哪能真的让他流血流泪啊……
“那,姐姐,你倒是说呀!”龙马说道。
“到家了!”夕夏指了指自家的大门,说道。
“不是这句!”龙马几乎是要抓狂了。
“谁知道你要听的是那句!”夕夏推开门,拉开了玄关的门,开始换鞋子。
“你们两姐弟在说什么呢?有说有笑的……”穿着居家服的竹内伦子出现在两姐弟面前,温柔地问道。
“妈妈,有人在追姐姐!”龙马迅速地踢掉脚上的鞋子,一溜烟地溜上了楼,很是不负责任地朝着母亲喊了一声。
“才没有那回事。”夕夏微笑地对着母亲说道,“龙马在撒谎。”
夕夏听着楼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在心底叹了一声。
龙马,改天我再治你!
学院祭前奏
浪漫而又带着魅惑性的探戈舞曲在整间音乐教室中响起,在长发翩飞间两个清秀的身影在一大面镜子面前时而旋转着,时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时而作出劈腿下腰的动作,那脚步,欢快而又复杂。
一曲终了。
夕夏有些受不了地败下阵来,她摆了摆手,只要浦原心诺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止不住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