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

“沈老师变得喜怒无常，老爱发脾气，晚上也睡不好。好几次我夜晚值班，看见她一个人光着脚在走廊里哭，她说她很难受，让我帮她找小鱼……可是我第二天给她找了很多条小鱼，沈老师还是不满意，总爱哭，她那样的年纪，哭起来像个孩子，让人瞧了特别难受。”晴晴一直笑着的脸慢慢凝固起来，“那半年，沈老师真的很辛苦，身子每况愈下，以至于她去世的时候，还在胡乱叫着，嚷着小鱼救她，这不是胡话是什么，哎，真是可怜。”

林沐安静地听着，越听越觉得心脏被撕了一个口子，钻心的痛。

“小鱼？莫不是……”费杰明接了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林沐的样子，应该也猜到了。

小鱼，小瑜，阮湘瑜。

后面又东拉西扯一些，林沐看确实很晚了，才准备和费杰明离开。

他们刚走到玄关处，晴晴“咦”了一声，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面还有几颗彩色的软糖，“这几颗糖都快要化了，还是丢了好。沈老师死之前每天都要吃这个糖，情绪才会安静下来，所以，我也一直没舍得丢。”

给费杰明递一个眼神，林沐笑着问“什么糖果那么厉害。”

“就是照片上那位女孩带来的啊，她每次都会带好几罐，说是沈老师的侄女让她带的。”

晴晴笑呵呵的，又露出了她的小虎牙。

……

周三。

林沐面对着电脑，周六就开始放长假了，他们部门明天后天团建，感觉这几天时间都过得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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