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完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虽然已经快要初春，可是北京的夜晚的风依旧冻人。

陆向瑜已经给李晴晴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一直都是“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小孩子的精神头儿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已经开始打瞌睡。

她将李嘉乐抱在怀里，瘦弱纤细的骨架把她紧揽着他的肩膀硌的有些生疼。那尖尖的下巴能看得出脸的轮廓，清秀，但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身上该有的样子。

可能是月光被乌云遮住了，灰蒙蒙的，她竟然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出了几分陈怀瑾的影子。

夜里十二点，李嘉乐彻底睡着了，安静的时候比平时更为可爱。

李晴晴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她的脸上扑了一层厚重的粉底，可还是遮不住有些泛红的巴掌印。

陆向瑜有些好奇，可是话还是止在了喉咙里。

有些话，不是想问就能问的。

“乐乐，走了！”

被摇晃醒的李嘉乐看见李晴晴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蜷缩起了自己的身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摸样。

可也只是那一瞬间，马上又恢复了往常的那副憨态。

只是，临走时依依不舍的拽住了陆向瑜的衣角，那态度，陆向瑜倒像是他的亲姐姐似的。

“乐乐！”

李晴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怒斥了他一声，拉着陆向瑜不放的李嘉乐彻底撒了手。

手里空空的，刚刚握住那小小手掌的触感已经荡然无存。

她走到楼梯旁边的窗前，看着那两个小黑点走进一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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