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杜励皱紧眉头，说话也是磕磕绊绊的。

“不是说了嘛！我娘是个舞姬。我不练身功夫保护自己，难道还待在原地被你们打吗？”风琳没好气道。

看来她是把私生女这个人设加在自己身上了。

“我不信……你不是她……”

“我变得这样厉害，也付出了些代价……其实我骗了你。六姐死的时候一直念着你，她虽然受了祖母的胁迫，但对你却是真心的——当然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反正我是信了。”

风琳施加在他喉咙上的力道重了些，“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有什么要对六姐说的话么？念在你们相处一场的份上，我会把你想说的话写下来，然后烧给她的。”

杜励艰难咽了口唾沫，便又说道“我死以后，你就真的能解脱吗？敬王、容老夫人、曲昭仪、我爹……这些人都不是你能对付的……你想扶持二皇子登上那个位子，只靠你自己就可以了吗？”

“谁说我要靠我自己？”风琳一脸莫名其妙，“我现在这么厉害，付出的代价就是寿数……我都活不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还会把你担心的那些放在眼里么？”

杜励双目圆瞪，就像一只被浪花扑到岸边的小鱼，“你竟然找死？！”

风琳坦然道“我生而卑微，那些年受的苦实在有些多……为了活得自在些，有时候找死前的时光还是很快活的！其实我不讨厌曲昭仪，甚至还有几分欢喜，几分仰慕。她活得很是恣意，便是迷惑了陛下，受了些骂名，我觉着也很无所谓。活了这一遭，便是即刻死去也很值得了。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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