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实话，就算再怎么想说出口，也是讲不得的。

杜励再是对眼前这个身材纤瘦、眉眼如画的小姑娘中意，再是被夜间的情思纠缠，也不会不顾忌她现在的身份，随口说些腻死人的情话。

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宫妃，就算没正经和陛下照过面，可那也是陛下的人，杜励没这个胆。

他怂。

“你是不是怂了？”风琳斜睨着他，“也是。与陛下的宫妃私通，这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揭露出来，可就不是一死就能了结的。你是怕牵累家人，还是不想害了你的淑妃姐姐呢？”

杜励正色道“我是为你着想。你如今毕竟是宫妃，不像从前那样可以自在与我通信，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妃嫔见着了，我倒还有淑妃娘娘转圜，你该怎么办？”

风琳说道“你当我家的都是死人吗？”

杜励握了握风琳的小手，放在腿上，“若是他们当真爱护你，当初还会把你送进宫吗？”

“你什么意思？”

“你那四姐生的重病也并非绝症，虽说治了这几月也没指望，但当初选人进宫本就是为了交出个女儿，选病弱的你，还是后背略有瑕疵的风四娘，也没什么差别吧？”杜励冷笑说道“可风家还是送你进来了，这是爱护吗？”

“哦。”

杜励的手一紧，“哦？！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了一个哦？！”

“不然你还想我说什么？歇斯底里地扑倒你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家族的不公，然后你顺便把我搂进怀里？我有这么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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