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前浮现了李齐、苏小雅以及李氏一族的音容笑貌，过往的酸甜苦辣全都涌上心头。苏小雅那凄美绝望的笑颜一次次出现在李含雪的噩梦之中，即便李含雪因为失去了部分感情，渐渐忘记了对苏小雅的爱慕之意，可她总是会出现在李含雪的梦中，一遍遍

地提醒着李含雪不要忘记她。

李含雪从怀中摸出了那颗辉夜石，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着的一行小字依旧清晰可见。

“含雪哥哥，永别了。”

这七个字如针尖一般刺入李含雪的心中，一点一点记起了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通幽峰灭族那一日，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如雷电一样肆虐全身。

李含雪浑身都在抽搐，他竭力握紧拳头，指尖已陷入了掌心之中，鲜血涌流。这一刻，一直以来十分平静的自绝杀道，竟隐隐有种崩溃的趋势。“爹，小雅，我终于爬到了这个位置，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亲手替你们报仇了。”李含雪仰头望天，眉宇间说不出的悲哀与萧索，“我身为你们的儿子、丈夫，却不能保护好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不管做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你们已经死亡的事实。但是，我不会让害你们的人逍遥于世，他们全都得死！摘星公子已经死了，可惜不是我杀

的。现在罪魁祸首颂德天君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会亲手割下他的狗头，用他的鲜血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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