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寻卿之前也隐隐地有察觉到，季辛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害，但她如何也想不到季辛竟还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语气中对此也颇为不以为意，似乎并不觉得做这样的事有任何的不对。

寻卿倒不是说用毒就一定是不好的，只是毒这种东西，本就很少会被用于正途，而且季辛的确又是用毒来控制了别人，这与他本为医者当怀有仁心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她才会有些无法轻易接受。

而季辛看着愣住了的寻卿，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实则他的左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袖口，泄露出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紧张地看着寻卿，生怕她作出任何鄙夷的神情，也害怕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又发现了季辛不为人知的一面，寻卿的内心着实有些复杂，不过她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厌恶与排斥的，毕竟这个人是季辛，她又怎会对季辛生出恶感来呢？

其实她心里更多地是觉得心酸，想着也不知道她不在季辛身边的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从那样明朗的少年郎，变成了这般模样。

季辛从前不会如现在这般，脸上总是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像是戴着一具掩藏着真实的自己的假面，寻卿不知道季辛究竟是受到过多少的伤害，才会这样武装着自己。

而他无论是去学医还是学毒，大概也是因为他身有残缺，不能如从前一般读书考取功名，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若不是别无他法，她想季辛大概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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