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阉一个价,管活又是一个价,管阉管活?”
高大个汉子赤裸着上身,下面穿一条洗的发黄的白马裤,两条胳膊孔武有力,腱子肉鼓起来,刺啦啦往人眼球里钻。妇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咽了下口水,眼里风情涌动。
“只阉了就好。”
妇人媚笑着,把孩子往前一推,孩子不情愿似的撇过了头,嘴角耷拉下去。
汉子停下手里的活计,上下打量了那孩子片刻,说:“挺机灵一孩子,怎么往这不要命的地方送?”
“瞧您说的。”妇人笑得脸都扭曲了,嘴角涎水都快流下来。“妓女的孩子,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
“好罢,我收了。”
汉子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孩子盯着墙角那长短不一的几把银亮小刀,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表情。
狭小的一间屋子,密不透风,到处充斥着干草味,汗臭味,和尿骚味。傅喜被呈大字状绑在床上,硬邦邦的木板硌得他脊背疼。“后不后悔?”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声音嗡嗡的,刮得发青的下巴窜出些短短的坚硬的胡茬子。傅喜面色苍白,闭上了眼,道:“不后悔。”
才怪。
不过,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刀子下去,红色的腥咸液体喷涌射出,傅喜痛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他本想大喊一声,奈何嘴被堵住了,叫也叫不出来。指甲嵌进木板里,掰断了好几根,粉红的皮肉翻出来,血淋淋。他眼前一黑,用力挣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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